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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东歼匪血战始末
点击次数:2181     发布日期:2010/11/02 9:37:19     作者:不详
 

  民国28年春,余由湘省府行署出守桂东。时倭寇方张于湘北,而匪势正盛于湘东南,桂东其甚者。余于2月3日接篆。至6月中,先后将县境内外积年股、散匪肃清。其间经过之艰折,有非笔墨所能尽者。每一回念,怃然莫释于怀,爰记其始末,因志不忘。 

  桂东,居万洋山首。峰峦丛叠,形势险峻。东有东边山,与赣属遂川、上犹、崇义相接;西有西边山,与本省酃县、资兴、汝城相接。纵横数百里,环峙县境,林深菁密,势如围屏。匪踞其间,俯瞰邑人盖藏,不啻囊中物。立县以来,代有匪患,几不可以人力强者。匪氛之不可绝者,盖由于旧矣。

  入民国以来,邑之西靖乡有钟桂林者,刁黠凶残,尝入行伍,又为矿工,均不安其业。视匪陈迹,狡为思逞。去岁春始倡乱,以赤手啸聚西边山。邑人固多藏枪,但狃于私见,罔知集结互保,遂先后被钟匪各个劫夺,渐大其势。不数月,众达数百,枪半之。 

  初,地方当局,忽于匪势之未张。

  及其张,欲为力而噬脐莫及。官民相顾惊愕,不知所措。而前令邹君福墉,派队由省获枪来县,途经酃县桃树湾,竟也遭劫夺。其势盖  然及于邻境,而目无官府矣。前省主席张公文白闻警,派保安四旅旅长成铁侠,督队进剿,围歼未遂。官绅虑患未深,设剿抚委员会,奔走收编,用费数千金。10月,抚局告成。钟桂林乃以一无识流痞,呼啸数月,而拜抚命,荣任酃、资、汝、桂四县边境自卫大队长矣。其党有黄飞者,邑城人,于抚局既定,结数无赖诱夺富绅李裕辉枪十余支,倡言入山。旦夕受抚,隶钟部任自卫大队分队长。自是人遂以如何夺枪作匪,如何得官,为荣身捷径。邪正是非,罔敢置议;人欲横行,恬不为怪。此,余未到任前事也。
        
  余莅县初,适值废历年关。各防方紧,境内外有匪李运钧、李显模、赖景春、邓招义、邓招庆等股,各拥人枪数十不等。而散匪之号:拳头队、柴石队者,遍地如螽。行人川资、住户米豆、皆其目标,烧杀掠夺,案踵相接。是时,钟桂林之自卫大队,集训资兴。其本人则随保安四旅八团张营驻县沙田,协助防剿。鄙夫得志,气势不可一世。张营受其蒙蔽,豪劣相与阿附,色赌勒索,肆无忌惮。人民观听,兵匪莫别。余间得一、二士绅来告,皆窃窃焉,逡巡不敢尽其情,人心惶惧,至于斯极。2月9日,钟由沙田来城谒余,随壳枪器。次夕,距城数里之山奇石村,前厢南乡副乡长王国南与乃父捷三,以被佩壳枪、穿制服者数人破门击毙。闻杀王父子,舍钟无他。但,人知之而不敢报,余知之而不可如何!心中忧患,寝馈为废。遂冒昧将钟所为,及张营被其蒙蔽实况,密电成旅长,吁请制裁。时情势险恶,余力不足制钟。而恒情地方官,不可以开隙于驻军。第以为民请命,一己祸福,余,固未暇计及矣。

  今主席薛公伯陵,以方面军事长官,兼领疆圻。下车伊始,对匪“主剿而不抚”。划全省为主清剿区,限期肃清。羽檄飞驰,气势为转。2月20日(废历新正初二日),余,奉命赴郴参与第五区清剿会议。时,到任方逾旬,地方事类多茫然,惟感人心惊浮,则兢兢然虑其必有大祸将降。离县前夕,召保安警察队队附胡洪等,郑重密嘱:加意警备,官兵一律严戒告休、酗酒、博钱,以防叵测。21日,余次资兴得报:保安四旅抚部何熊飞班,纠合本县保警黄汉杰班、自卫任务队邓益智班,在县属四都叛变,匪势益炽,团警不稳,举县骚然。时,余莫明底细,遥处无方。惟有在资兴方面请成旅长妥作处断。慷慨陈词,尽吐驻军与抚部在桂非行,无复顾忌。蒙即下令,将张营调防,改派何营驻剿。并将钟扣押沙田,所部全体编遣。23日,余抵郴,谒陆公海泉。陆嘱余:电县拘办叛兵家属,并将叛班长黄汉杰胞兄、任保警巡官黄英者扣押。适成旅长亦来会,则更主保警官兵,固多结匪,宜有彻底措置。余聆两长官嘱,觉其言之太易,而私忖地方情形复杂,人心惊扰,防军力单纪败,不足为恃。恐举措稍有失当,祸机一发,不可收拾。故,仅电县:拘叛兵家属,他未牵涉。清剿会议延至28日始举行。原负本区清剿全责之李军长延年,因大局吃紧,突奉命拔队驰援,莫能兼顾。如是,全省分区清剿计划,密云无雨。会议不得要领而散。 

  余抱热情而来, 睹此景势,尤为失望。3月2日,由郴首途,索然返县。陆公见余初到任遭此艰局,谓可由驻县保安营内,指定兵力二连,隶余调度,俾资振作。余感其意,而不敢接其命。盖虑驻军误会,而团警疑余对彼将有不利。转引致无穷纠纷也。时,偕行者,有邑人自卫团副团长邓伟,归途与语剿办之计:渠意环境恶劣,百端艰难,前途殊觉黯淡。言下不胜欷嘘。5日,抵龙渣洞,去县城50里遥。彻夜大雨如注,余派便衣二,至前路侦察,嘱:于中途相候以报。如能得匪踪,当率护送队,出匪不意间袭击之。众以是举异乎寻常,皆颇讶怪。而余则默然行之。最终无所收获,顾得尽其机势所能,方寸如泰。

  3月6日,归抵邑城。府内僚属,旦晚惶惶者,已半月如兹。睹余返,料清剿会议已有妥善布置,意态稍释。余必其情,顺其势,内镇人心,外侦匪情,而对忧疑不安之保警官兵,更力示坦诚,使无虑惧。自度此际,欲剿股匪,宜先清散匪,去其爪牙;欲清散匪,宜先挫股匪,夺其气势。而剿办之道,端赖先声,不可轻出。玩盗空归馁气,则又必先侦实匪情,作励兵威,缜密布置。一击有效,方能正视听、振精神,而挽颓风。本此方略,密筹苦思,心口为碎。

  7日晨,细雨蒙蒙,天候酷寒。集保警全体官兵致词,将山河破碎,地方糜烂,以及吾人如何歼匪救国,为匪者如何不得善果诸义沉痛剀切,反复告勉。露天挺立,语愈长而雨亦渐大,周身淋漓,面如泪洗,官兵观感动容,精神遂尔一振。时以探获匪在五峰仙、青娥仙一带出没。遂命邓伟率队,五路围剿。勖之曰:夜方雨,匪必懈防,最宜进击,亟阁之,毋任漏网。

  8日凌晨,自卫任务队队长邓勉,于高达十余里之青娥仙浓雾微雨之中,破获李匪运钧巢穴,毙匪三,俘匪十一,获枪一枝,起救“肉票”五人。余为立威示儆计,未待报准,即将俘匪于流源、寨前等地,置诸重典。布告全县,以新视听。旋复督队,冒雨累夜搜剿。经旬不休。迄16日,保警队黄英排,又于筠竹坝地方,破获赖景春匪巢。毙匪二,俘匪三,获步枪及驳壳枪各二。经此两破匪巢后,侵入县境腹地股匪相率惊逃边境。黄汉杰、邓益智、何熊飞等股,窜西边山;李运钧、李显模、邓招庆等股,窜东边山;而赖景春股,竟因此气夺,无形瓦解矣。 

  
 
  3月15日,保安八团何营抵县属沙田,接张营防。余徇其情,请派邓伟率自卫任务队,协剿溃匿边境股匪,别以清除拳头队、柴石队等散匪为目的,筹订清乡联络计划,约父老集合商决。自3月26日起实施。划全县为三清乡区,区派主任一、委员四、枪兵一班,挨户清查,冀绝根株。先质由当地乡保,密报辖境,莠民一一注记,年籍行径入册,然后按册缉拿。轻者,交保监视;重者,送府法办;在逃者,责令家属追回。计全县列入莠民册者,近400名;经获而交保者,90余名;送府法办者,70余名;在逃者,200余名。此外,匪行昭著,情节重大,罪无可逭,地方父老纷请就地处决者,10余名。蚩蚩余众,则一律编填五家联结,使互为监制、办理逾月竣事。自此,如麻散匪,渐告绝迹,地方宁谧一时。

  方余倾全力举办清乡联结、肃清散匪之时,邓伟率队协同保安营,剿办边境股匪,进行亦力。惟此剿彼窜,散匿无踪。4月底,何营追匪入汝城,上峰误为桂境告靖,不会回防,调资(指资兴)集训。沙田一带,防务遂空。不数日,先时散匿之匪,旋踵聚复。正如胡文忠公所谓:“浮萍在水,风定复合之势”。而扣押沙田之钟桂林及其党钟有,先经余与父老,叠电就地正法。延未奉可。乃于4月30月,何营离境交管之际,伺间逸脱,奔入黄汉杰部。其旧日党羽,由四县自卫大队遣散者,闻风蚁从,声势骤增,一日千里,为害更烈。

  时自卫任务队枪兵90余名,筹饷维艰。上峰虑吾民负荷太重,叠令停办,势不可违。于5月初,忍痛裁撒。于是,我则防军初撤,团队顿减,匪则新得渠魁,如虎添翼。向之势优力足,未能予匪打击者,兹益形势悬殊,不可为刀矣。

  5月初,钟桂林、黄汉杰股,滋扰异常。距县治数里之增口、侃大等地,先后告警。保警队人枪共90,集结,则周顾为难;分驻,则自保不固。而县治,无城池,须加意拱卫。通衢重行旅,必随时维持。当以一排驻四都,防西边山;一排驻寨前或溪源,防东边山;一排任城防,兼作活动队。同时,督励各乡扩办乡大队及联保队,集结民枪,各谋保警。无如地广山多,此顾彼失,匪得抵隙乘间,纵其所欲。虽每能测定踪向,予以截击。终以匪盛兵弱,鲜获成功。

  5月中,余约资、汝两县团警,合力围剿。与汝城县长惠来奚君明德,会于沙田。分途躬自领队入山,搜剿数日。亦限于山险路歧,联络不易,无获而罢。迄19日,流源联保队被匪夜袭,伤亡多人,失长、短枪10余支。匪志大逞,其胆愈张,人心复随而惊浮万状矣。

  先是余洞察桂东之匪,不易力剿。思欲出奇制胜,而不可得。 迨黄汉杰叛变后, 遂默然中将歼匪关键集注于黄匪胞兄——保警巡官黄英一身。

  余由郴返县后,未便遽遵陆前区司令、成旅长等密嘱,将其押办。且益与开诚相处,留所领一排,常以担任城防,不时约以密谈,晓以大义,明以利害,激以天良,示以恩威,更济以用度,使之感奋,为余效命。当何营来县驻剿时,再三电余注意黄英及保警全体官兵。意指彼辈,多有不稳。

  余觉此时使功,不如使过。黄如能受余感化,乐为余用,则剿匪可立奏奇效。否则,余一己受过而已。故对上下各方忧疑责难,概置之,毋却顾,不敢稍惜身名。而黄本人,及保警官兵,固未知也。余每与密谈后,即令设法传语乃弟黄汉杰:自新归来,以救地方,并以自救。

  迨钟桂林逃监与黄汉杰会合,余督责更切。黄屡颔之,而无动静。余察其意态渐有所悟。对余诚挚与处,亦具信心。料其终,必有成。故,不因其一时无效而灰心,更不因未见其动静而滋疑。乃多方鼓励,以激其勇、动其情。

  流源事件发生后,局势险恶已极。余一面电请上峰,派兵来县;一面密谓黄英曰:“事急矣。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”并将余数月来,为渠当担苦心,略示一、二。使之再无事实表示,必将自误。更告以桂东即将成抗战游击根据地,必有大军麇集,大小匪终难逃歼灭。而彼之手足,如黄汉杰者,其命也断无幸免。欲救之,宜速图,迟则莫及。公私兼勖,利害并晓。黄为动容,慨然曰:“愿遵命,以一死投之”。遂共约保警队队附胡洪商定:阳将其撤职,宣言须予拘押,因保得免;阴遣投钟部,相机举动。当其临行前,余壮之曰:“祝君成功!为地方造无穷之福,为乃弟救如悬之命。设此行生变,余当负责为尔善处一切。能将钟匪乘间击杀,上策;次则,侦报其行动,以便派队伏击;再次,则令乃弟所部反正,以减匪势”。黄无言,拜诺而去。

  方黄英被撤也。邑人满城风雨,虑其必生变故。数日后,黄以他去传。则更走相告语,惊疑万端。料其必入匪,更加害于地方。

  黄于5月31日至西边山,寻过钟匪,告以为乃弟故,被撤押办,得力保幸免,故奔来就。言讫,出示撤职文书,以坚钟信。钟对此,固已有所闻,纳之无疑。次日,集众宣布:派黄为政治委员。誓言必先攻寨前,杀邑绅邓扬高;次攻城,毁县政府。

  6月2日,钟匪着手策动袭击寨前。偕黄氏兄弟数人,先至竹坑布置。 黄见时机已至,先示意黄汉杰,得其默可。于3日晨,将钟匪及其死党邓义和猝然击杀。旋假其命,调匪队来集。同时,将经过飞报到县。余当派胡洪等率队,急驰竹坑设伏。匪部40余人、枪20余支,迤逦而来。不意渠魁业已被歼,伏起惊愕失措。兵不血刃,全部就俘。胡洪复用俘匪响导,派分队长罗耀荣率队,兼程赴汝城之南洞丛林中,破其老巢,又俘匪20余人,获枪10余支,起出“肉票”9人。

  6月4日,胡洪、黄英等率队,押俘匪扛钟、邓匪尸回县,全城欢腾,喜出望外,炮竹喧天,竟日不绝。而保安8团来剿部队,由欧团附呼觉率领,亦于是时抵县。父老迎告,相顾怡然。钟尸暴陈南门桥下三日,远近来观者,日以万计,皆曰:此獠恶贯满盈,宜有今日。而俘匪中之主要犯黄飞、陈斌、何熊飞、钟有、邓益智等共9名,亦随经报准处决。众恶正法,人心大快,积年呻吟于匪势蹂躏下之民命,至此方现复苏之象。

  在钟匪袭击流源,劫夺枪枝后数日,李匪运钧,率党20余人,枪10余支,由赣属上犹乘势进扰。5月29日,窜至县属太平洞。余得报,深夜将担任城防之保警一排,令分队长罗耀荣率队驰剿。一时城守为空,人固不觉也。次日拂晓,李匪不料兵来之速,猝不及防,被我伤毙各一,鼠窜西边山。

  预计踪向,急调队层层伏截。李匪越山腾涧,其速如飞。设伏之队未至,而匪已越过新坊、东坡洞等地。夜深,设伏茶盘坳之巡官邓绍珍排,始与匪相值,猛击之,毙伤多名,获枪2枝。李匪不得逞,复狼狈窜回赣境,气已不振。至6月3日,恶魁钟股被设计扑灭,李匪两遭痛击之余,闻此,心胆愈寒,遂挟条疑献函,请准投诚。余峻却之再,李乃表示无条件缴械自新。时区司令萧公震东,适巡视莅县,经面报可。6月16日,李匪率党8名,自至赣境,缴长、短枪11枝,遂贷其死。此股为患越年,亦告解决。

  邓招庆股,挟众日少。先此数日,被东水联保队击溃。其余小股,皆渐自瓦解,先后消灭。盖大憝一除,余恶闻风而消。全县积年股、散匪,至此遂告完全肃清矣。

  当国势方危,人心思乱,地方官报国安境,责无旁贷。余奉檄来此,适逢其会;匪势日紧,抚部横行,团警叛变,防军他调,任务队裁撤,而地方财力竭蹶,社会正气消沉,是时也。人但知如何结匪之欢以图存,不敢望政府之力而灭匪。余手无寸铁,身无亲兵,处境艰难,非言能喻。由郴会毕返县,知国家大敌当前,无力下顾。计惟有籍地方之力,自了地方之事。苦心调度,曲折万端。3月7日,派队围剿青娥仙匪。首次出手,威信所系,一计划、一命令、一侦探、一电话,皆躬自处理,不敢假手于人。故情况了然,指挥机动,得两破匪巢,一新观听,奠后此歼匪之基。

  4月间,乘保安营追剿边境股匪之际,以清乡联结办法,肃清境内散匪近400名,其影响全局者亦至大。迄谋钟、黄大股,百般激励黄英,出奇制胜,灵机密运,置外间一切忧疑责难而不顾,历数月而不懈。自念此举至难,必须出以至诚至忍,方能成之。或不成,以区区一己身名,为十万生灵独受其咎,实亦分所应尔。至剿办之初,未上报而处决匪犯,则用霹雳手段,显菩萨心肠之意。迨大恶已除,匪势告清,人民互相举告:某也通匪、某也济匪、某也窝匪,士绅大户尤多。余概未与株连。意以匪氛方炽之时,政府未达保民之力。民图自保,慑于匪不得已,而受协从,亦常情所难免者也。其间当紧迫时,彻夜不眠,食不知味;当危殆时,兵力四驰,空城以待;当拮据时,队已待发,饷糈无着;当监犯充斥时,寄押旅邸,鞫供侦证,夜以继日。至若交通梗阻,下情不易上达,法令拘泥,举措每多掣肘,则又操心危费力苦,而受过多矣。排险处穷,忍辱负重,何胜言哉。计先后灭匪6股,擒匪近300名,毙匪约百名,获枪近百枝,而未尝折一卒,筹一捐,以加捐于地方。

  相与有力于其事者,除文中已叙及者外,现东平乡乡长郭英汾、士绅邓扬高、郭俊尧、刘彬诸君,及其他地方英彦,编练自卫团队驰逐防剿,每能镇一方,当一路,以补救大局。而科长常宁周鹤天、秘书同邑罗和生两君,承审匪案,先后数百件,往往日中废食,夜分忘寝,无枉无纵,所助亦多。

  夫匪之起也,固多于饥寒所迫,然地方各种恶习颓风,实有以促成。要皆父兄之教不先,而有司不能防患于未然,善处于既然有以致之。

  桂东土沃物富,善养善教,不啻世外桃源,如无人重私得利而忽公益,贪小得而忘大害,士大夫不以正气相矜式,贪愚狡悍之流,遂失其守养,误入歧途,而不自觉。故以一无知之钟桂林,赤手登山,呼啸蜂从,毒氛遍全县,而达四都累年,直接间接先后蒙其害者,生命以千计,财产以百万计。公私交为所困,浸至其势汹汹,几牵及部分抗战兵力,影响国运。噫!殊可悲惧也矣!每汛,据匪供:有以沉溺烟睹,无能为生,不得已而为匪者;有以受乡党不平之气,愤而为匪者;有以图免兵役而为匪者;有以冀能受抚得官而为匪者,则其为患之因。未尝不可以事前消弭于无形者矣,是在地方父老,及各级有司有以警觉,而善为导处之也。

  余不幸而遇此艰难之局,来守是土;余又幸而遇此艰难之局,得与父老僚属,共生死甘苦,而成其歼匪安民之事。追述经过,不觉其言之冗长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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